周日,近1.19亿巴西人参加投票,选择谁将出任巴西总统。这相当于2020年美国每4个人中就有3个人投票。
然而,与美国人等待数小时、数天才能知道谁赢得了总统大选和其他选举不同,巴西人在周日晚上就知道了。投票结束后不久,选举官员可能会宣布前总统路易斯Inácio卢拉·达席尔瓦将重新担任总统,取代右翼领导人雅伊尔·博索纳罗。
巴西怎么能这么快就确定谁赢得了选举,而世界上最古老的持续民主国家美国却要等很长一段时间?很简单:巴西通过电子方式计票——引入了一系列针对该国的权衡,也带来了一些明显的缺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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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西首先采用电子投票有几个原因。正如国家民主研究所解释的那样,一个原因是以前的纸质选票投票过程是一个巨大的行政累赘。例如,在1994年,清点所有的选票需要17万人,耗时较长。这就引出了另一个重要的问题。
“点票可能需要数周时间,”NDI写道,“选举后的时期充满了不确定性和紧张感。”这种缓慢的过程“增加了与候选人结盟的计票人员操纵选票计数的机会”。
换句话说,在巴西,缓慢的计票过程是有问题的,特别是因为它加剧了现有的政治紧张局势,使计票人员更容易调整结果。因此,一个全国性的电子投票系统被实施了,这个系统并没有明显受到欺诈的影响(尽管博索纳罗先发制人,像唐纳德·特朗普(Donald trump)一样努力暗示它会受到影响)。
当然,这也带来了问题。《华盛顿邮报》周日报道称,巴西警方试图限制卢拉支持者进入投票站。
《华盛顿邮报》的安东尼·法奥拉和加布里亚·Sá Pessoa写道:“联邦高速公路警察,一个与(博尔索纳罗)紧密结盟的组织,据称在该国贫困的东北部和其他支持前总统卢拉的中心设置路障,以拖延选民的投票。”
尽管博索纳罗的支持者做出了努力,但卢拉最终获胜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该地区的选票。但你看到了取舍:有一天的时间用电子机器投票可以加快结果。但也会给坏人制造障碍。
巴西的体制也导致了美国两年前看到的“红色幻影”现象的变体。由于互联网接入在更发达的地区更好,这些地区倾向于把更多的选票投给右翼候选人,所以这些结果往往会提前公布。然后,正如《纽约时报》(New York Times)报道的那样,更偏远、更左倾的地区被加入到统计中,结果又回到了左翼。
2020年,类似的事情发生在美国的几个州,但原因不同。由于在选举日当天亲自投票可以更快地计票(考虑到选票通常在投票时被数字化),共和党选民亲自投票的倾向意味着他们的选票会更早地被计入计票。然后,随着邮寄选票(更多来自民主党)的加入,结果又回到了左翼。这成为特朗普用来指控欺诈的核心证据之一:为乔·拜登(Joe Biden)引入的选票“可疑”,这些选票显然来自民主党的大选区。
美国在大多数州都允许邮寄投票,这意味着引入的过程比巴西要慢。当然,虽然偶尔会令人沮丧(尤其是对急于知道自己是否要搬到华盛顿/州首府的候选人来说),但从传统上讲,当天晚上无法公布结果并没有什么坏处。历史上很少有候选人在竞争胜利时爆发政治紧张局势,特别是在联邦层面。没有证据表明邮寄选票导致了猖獗的欺诈行为,尽管有人对这种情况表示了担忧,并采取了防范措施。
在2020年之后,这里的投票过程受到了许多相互竞争、往往相互矛盾的冲动的冲击,尤其是在那些相信特朗普关于选举诚信的虚假说法的人中间。
尽管特朗普和他的盟友呼吁快速点票(暗示点票缓慢会导致欺诈,尽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一点),但也有人反对电子投票机。内华达州的一个县出于对电子计票机的担忧而改用手工点票,但效果并不好。美联社(Associated Press)报道了这一努力:
不用多说,手工点票比电脑点票要慢。但在一定程度上,由于许多美国人对投票机特别不熟悉(更不用说广泛的技术),电子机器成为了往往是真正错乱的、没有证据的欺诈理论的焦点。
在一些州,计票过程也因行政法规而减慢。比如宾夕法尼亚州,通过邮件提交的选票只在选举日当天被打开和扫描。这是一个核心原因,在2020年大选几天后,该州的结果被证明是决定性的。与此同时,就像几十年前的巴西一样,全国存在着不确定性,特朗普还试图指控存在欺诈。(可以说,我们的总统选举是由选举而不是普选决定的,这意味着结果取决于链条中最慢的一环。)
在巴西迅速宣布卢拉的胜利之后,人们可能会有理由怀疑,在巴西是否也有理由迅速宣布类似的结果——不是因为担心会发生欺诈,因为完全缺乏可信的证据,而是因为这将限制那些不诚实的人对选举结果提出质疑的能力。花几天时间清点邮寄选票本身没有什么问题,但值得考虑的是,如果每个州的最终结果都是在投票完成几小时后宣布的,那么2020年竞选的后果会是什么样子。
说得更直白一点:美国是否已经到了这样一个地步:我们自己的政治动荡可能会像几十年前的巴西那样,支持普遍电子投票是有道理的?或者这仅仅会带来新的压力来限制谁投票以及如何投票?
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美国选举能够将电子投票和邮寄投票结合在一起,主要是因为政治家和选民对这一过程有广泛的信心。这一点已经被严重削弱,让我们可以从新兴的、不稳定的民主国家中寻找真知灼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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